我们A卵B怀，是想让孩子跟我俩都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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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 访 者 档 案 

受访者ID | 狼狈的爱情

生理性别 | 女

婚育状况 | 未婚已育

性取向 | 双性恋

坐标 | 广州

为生宝宝全国考察，在北京尝试历尽心酸

“在医院前前后后花了将近10万”

我2008年就有了要孩子的想法，当时不知道具体怎么实施，通过网上的一些信息了解到试管婴儿，就是现在比较普遍的A卵B怀，我们就想把她的卵子取出来，受精之后在植入我的子宫，通过IVF（试管婴儿）来生育。这让孩子跟我们两个都息息相关，她的家人也不会因此拒绝我们。

刚开始不知道有没有这样地方可以做，毕竟在国内，我们的这种关系是不受法律保护的，那么如果我们去找医院的话，医院里面肯定就不会为我们来实施这个计划。我们走访了很多我们当地的医院，去了之后都被告知不行。

因为刚开始我们不敢告诉医院我们的真实情况，我们就问像家族有这种遗传病的话我们能不能找捐卵，医院就直接说不行。因为我们就生活在这里，就不敢太明目张胆把身份公布，就是以单身女性的身份去问能不能做，医院都是回复不给做。我们在当地找医院碰了壁之后，我们就去了北京的一家私立医院。医院的老板是一个美国试管方面的专家，接受西方的这些思想，应该会比较开放，对我们这种身份接受程度应该会比较高。

我们直接告诉他我们是一个同性家庭，要通过A卵B怀的方式要一个孩子，当时还挺担心人家不愿意给我们做的，表明身份之后，他直接问我们，你什么时候来例假，她什么时候来例假，要开始吃什么药之类，感觉就开始进入流程了。他根本没有去了解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时从他办公室出来，我们的心简直就要跳出来了，你知道吗？我们两个手都是抖的，我们两个紧紧拉在一起。那种感觉呀，就觉得有希望了！那个时候去的时候应该是六月份吧，然后等到我们十月份的时候，我们两个把例假都调到一块了，利用十一假期。

后来老板不在，另外一个医生在，我们讲明我们的身份，当时ta的眼光是让我们觉得很受刺激的，所有的厄运就从此开始了。

我们第一次见医院老板的时候，问需要多少钱，他就说大概4、5万，我们觉得这个价格可以接受，但是我们见了这位医生之后，他就直接给了我们一个牌子，牌子上面写着需要9万块，几乎翻倍了。我们当时一下就蒙了，我就问怎么这么贵，ta就说：“你们这种代孕的，就是这样子！就是这么贵的。”然后我们说：“我们实施的步骤其实跟一个人是一样的，只是分成两个人做，你们并没有增加什么成本”。他就说：“这个没办法，我们就是这样子规定的。”而且这些收费不给任何的收据的，还不包括一些检查费。

当我们很想去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可能就会可能失去基本的判断力。当时我们想，如果真的可以拥有一个宝宝，我们付出9万块钱也是可以的，也是可以接受的，所以我们就硬着头皮接受了这个价格。后来我们找老板理论ta就说“你自己看吧，你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就放弃好吧。”就把我们撵出来了。

当时我们就站在那个医院门外，我就看到我爱人脸上有一种，很无奈，又很无助的表情。我觉得特别心痛，事隔多年，提起来这一幕，我还是觉得心里很难受。

当时我就觉得，既然我们这么想要这个孩子，我们花这个钱也认了，只要能有孩子就行，后来还是进入流程。哪怕是不给我们收费单子我们都无所谓了，只要我们最终能达到目的，我们愿意为此去努力，赌一把。

我们就硬着头皮把这个事情做下来，两个人的身体检查，其实一开始有一些单子我们是有的但她们没跟我们讲清楚，我们需要哪些单子，我们就重新做了一些，总共两个人一共花了9000左右，这些是另外付钱，不包括在9万里的。

那一次我们一共取了11颗卵，最后就移植了三颗，我说其它那些你给我冻起来，ta就说，那些都是没有冷冻价值的。当时我已经躺在手术台上了，没有办法，其它的胚胎掌握在ta们手里，想怎么处理都是ta们的事，我们也管不了。移植了之后，我们就静静等着，等了 19天左右，什么都没有。

在这个医院前前后后花了将近10万。

因为没有成功，我们后来还问医院，他说是因为我们身体不行，卵子质量不行。我问，为什么这费用跟别人不一样，这个我们其实是在帮你，在国内这个是不行的，这个是违规的。

在要孩子这条路上，北京这段经历还是给了我们沉重打击的，让我们觉得难以忘怀。

泰国做试管，两次尝试终成功

“我爱人取卵那天正好是40岁生日，当时取了28颗卵”

北京失败了之后，我们就找到了泰国这条路。

2013年端午节之前，我们先去泰国踩了点，看了两个圈内有名的医院，后来我们决定在其中一家做。11月中我们进入了流程，开始促排卵。之前我爱人吃了调经的药，按理说第二天我们就该过去，可是我们是第四天过去的，我们问了翻译，已经来了例假过去行不行，翻译说没问题，后来我们才知道在促排卵那天的第二天和第三天植入是最好的。我觉得那次应该算作一个小型的医疗事故。

本来我们想在2014年8月份去移植的，后来泰国这边出了澳大利亚夫妇代孕的事情，好像引起了泰国政府的注意，所以我们没过去。2015年1月份我们才过去的移植了两颗囊胚，最后成功了一个。这次怀孕六周的时候我感冒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囊胚质量不好，宝宝就停育了，那个时候大概是大年初二。所以去年春节我们两个也过的非常凄凉，很伤心。

之后我们考虑年龄越来越大了，还是要尽早把这个事情完成。我们就一边调理身体，一边继续去泰国踩点，后来联系了另外一个翻译，这次翻译的能力比上次好很多，找了另外一家医院做，我爱人取卵那天正好是她40岁的生日，然后她取了28颗卵，当时在医院都轰动了，受精了20颗，培养了9颗比较好的囊胚，9颗里4颗质量都非常好，我们现在两个宝宝就是我们两个孵化级的囊胚生出来的。

泰国做了之后，就感觉到和当初在北京的体验太不一样了，而且觉得我们在北京是被骗了。因为当我们在泰国移植的时候，取卵的工作差不多一样。在北京那次，我移植前，他只给我做了一个b超，没有做其它检查。而泰国我们移植的时候，给我们吃了一些雌激素、孕酮，但北京那次前期没给我们做任何准备，没有激素，完全没有，直接把三个胚胎放进去了，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而且服务上也是天壤之别，在北京打针促排卵，好像是一共8、9天，这种针其实是往肚子上扎的，ta们都是就让你站在那里，我记得那个时候还是冬天，ta就让你把衣服掀开，酒精棉擦一下，直接把针戳进去，人本能的反射就是会缩一下嘛，然后护士就会骂：“缩什么缩，等一下针头出来怎么办！”真的让人感觉被当作动物对待。

但在泰国取卵打针的时候，每次都会先给做按摩，还会问我们痛不痛，我们就感觉：哇，怎么这么不一样啊，怎么在人家的国家，我们还是外国人，这待遇就像对待贵宾，真的差别特别大。

美国生宝宝，办旅行证回国遇困难

“宝宝的出生纸上，填的时候是两个mother”

我怀孕6个月的时候，就去美国准备生宝宝。

我们前面都很顺利，办签证、入关都很顺利，我们还挺大胆的，是直接在洛杉矶入关的，因为我当时肚子特别大，我爱人担心我从其它地方转机太折腾，我们就想着大胆一点，去闯一把，然后到了美国之后，一切都安顿下来，我就住下，她就先回来。大概我34周，她就又过来陪我，想着快就生了。结果38周三天的时候，才去医院做的剖腹产，后期我真的非常痛苦了，一个晚上睡觉，我得换三个地方，根本睡不好，特别压得慌，大腿特别麻，总算熬到时间去生，都挺顺利，包括医院的待遇什么的，觉得自己就是贵宾一样，照顾的特别细，真是觉得我们跟人家的差距真是太大了。

宝宝的出生纸，是在宝宝出生之后的第二天，找我们填的。我们填了无数的表，我俩英语不是很好，就把重要的信息都填了，当时我们填父母这一栏的时候，人家也问我，father这一栏怎么填，我就指着我爱人说填我她的名字，她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就划掉father写成了mother，填的时候是两个mother。但是出生纸出来后，她的那一栏勾成了father，但是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后续可能因此出现什么问题。

拿了出生纸的时候，就要办理护照了，紧接着就要向洛杉矶的领事馆递交资料办旅行证了。旅行证是我们国家所独有的专门针对美国出生的中国父母的宝宝的证件，想要带宝宝回国，就要办旅行证。我们听说，如果是爸爸妈妈自己去递交资料，可能要跑特别多次，最好能委托一些办事的中介，其实这也算是催生了一个新的产业，我们就交给了当地的一个办证的人。

我爱人不是很喜欢直接告诉别人我们是什么家庭，因为我爱人没跟中介讲，对方也没问。等到我们去拿出生纸的时候才告诉它我们是两个妈妈，对方才说：“哦！你要是早点告诉我，可能会好一些，因为这种两个妈妈的办证可能会有麻烦”。但是ta们当时也不知道会这么麻烦。

当我们把出生纸、护照都办好，我们就会回到月子后中心了，中介就去领事馆递交资料。两天之后中介打电话过来说，领事馆不收资料。我们当时一下就蒙了，因为我们机票都定了，不收资料怎么办呀。

还有一个礼拜就回国了，我们就去找别人问，求帮忙。当时刚好有个同样情况的人过来看我们，说她当时办的时候是可以的。我们当时就想自己换个窗口自己再去递交一下资料。

现在再看，当时其实我们就是白费功夫。我们去了之后，那些人态度挺不好的，刚开始就看资料，前面就盖章，等到后面一看，护照复印件上是两个女生，办事人员马上就说：“怎么回事！你这样的资料不能办，不符合我们的规定，办不了。” 我们就跟她解释，然后ta就说：“你不要跟我说这么多，我不管这些的，你的资料要符合规定，我才能给你办，不符合规定，我收进去了也一样办不了。昨天那个就是这样，我们已经开会了，办不了。”其实ta说的昨天那个就是我们。

一开始我们想通过的是法律途径办这件事，在美国如果想修改出生纸，要去找法院，让法院来判说可以删除一个人的名字，然后你拿到法院这个判决书之后，再向州政府去提交，你修改这个出生纸的资料，那么它们拿到指令之后就会帮我们修改。这前前后后的时间，最快也要三个月。但是我们想，首先我的签证快到期了，其次我们那个时候也快要回国了。我们很天真的想，我们这个也属于紧急事件吧，因为如果紧急的话，两三天之内就可以开庭，判决之后发判决书。

然后我们就去跑法院，跑了差不多五个法院，最后跑到了洛杉矶的最高法院，因为我们请了律师，但是等我们自己跑到洛杉矶最高法院之后，法院一下子给了我们70多页的表给我们填，而且需要特别认真，一点都不能错，错了法官就会把资料都打回来给你，你要重新再填。等排队，等排期，再上庭。最后我们早上去法院的时候，洛杉矶每周一早上七点钟开始，会指导人怎么填表格，只有在它们这个地方，填出来的表格才是万无一失的，但是七点钟开始，我们就要五点去排队。

我们俩就凌晨四点钟起床，带着孩子去排队，那天还特别冷，还下着雨，真的很凄凉很折腾，我们是排的第一个。法院看了我们资料，听了我们的情况之后，就说，“不好意思，到目前为止，美国的法律没有支持可以删除你们其中一个名字的条文。”因为我们生宝宝之前，在洛杉矶注册结了婚，法院就说：“你在美国有事实婚姻，这个是合法的，出生纸上写你们两个妈妈的名字，这个也是合法的，所以，出于对妇女和儿童的保护，我们不能删除上面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名字。”还有就是“也没有法律条文可以支持，我们帮不了你”。

所有的法院都是像上面一样回应我们，所以法律这条路算是堵死了。所以我们就开始走人情了，然后国内、同志中心帮我们找各种律师，差不多10天左右，同志中心帮我们找到一个律师，说愿意帮我们试一下。

我们之前加了一个洛杉矶的群，群里有个人叫宋哥，挺热心的帮我们，我们还租的ta家的房子，宋哥有个朋友是领事的工作人员，就拜托ta就帮忙去问，一天之后给我们回复说：办不了，因为现在所有的领事，除了窗口的工作人员，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

后来我们了解到在我们办证一个月左右之前，有一对儿gay去美国代孕，他们孩子出生纸上两个父亲的名字，他们带着孩子去领事馆办证时，人家就说不给办，这个gay估计在国内没有碰过这样的壁，他当时就带着孩子在签证大厅里闹。所以这个事情就很敏感，后来我联系到这个gay，了解到他们的孩子的出生证是后来改了之后办的旅行证，因为他们全程在美国代孕，有律师参与，律师帮他把所有资料弄好，孩子快出生之后。后来他们被迫去做了DNA亲子鉴定，大概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让法院改判了，修改了出生纸。而我们这种情况，是泰国做的，没有法律文件，就没办法改。

然后当时我们特别焦虑，当时那种感觉啊，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举目无亲的，也不像说在国内能认识谁，但是那个时候根本没办法。国内的一个公益组织也挺热心的帮我们联系洛杉矶同志中心洛杉矶同志中心，他们完全没遇到过听到过这种情况。我们加了很多洛杉矶办证的人，最终我们办成了宝宝的旅行证，并定到了回国的机票，朋友安慰我们说，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事。

我们定了机票之后，就跟宋哥说办证的事，宋哥就劝我们留下来，他自己已经是美国人了，他劝我们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留下来。但我们真的不想走这条路，一旦留下来，可能回国就没那么容易了，我们也担心家人，最终还是决定回国。回来的时候特别慌张，与拿到证件就隔了一天，我们带着两个孩子，8件行李就飞回来了。

经历办旅行证这段经历之后，我们有了一些自己的经验，到美国生孩子，最好事情就是亲力亲为，托人办的话，遇到比较厚道的还可以，遇到比较坑人的真是欲哭无泪的。

怀孕之后出柜，说服家人接受

“虽然是少数人走的路，但我还是很幸福的”

我是到了美国以后，把所有的事情安顿下来之后，才跟我家人出柜的。我爱人是今年4月份，把我们安顿好之后，回家跟她父母出柜的。

我是2014年8月份形婚的。其实我不结婚，有个孩子，我的家人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但是我不想让我父母在亲戚朋友和邻里邻居面前抬不起头，因为单身女性，毕竟我家是农村，我又在外面，又单身，最后还带个孩子回来，不明不白的，我就怕我父母被戳脊梁骨。所以才考虑先形婚再生孩子。

形婚到生孩子期间，我父母都是不知道我的真实情况的。而且我去美国的事情，也没跟她们讲。

但是我怀孕之后，我实在按耐不住我有了孩子的内心的喜悦，我就告诉他们怀孕了。因为我已经结婚了，怀孕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她们就特别开心，隔两天就打电话问。

我先向我二姐出柜的，我出柜之前先把我所有家人的反应做了一个评估，先选择了一个比较可能接受的人，告诉她，并把她拉到我们阵营里面，她会和我一起并肩作战，去说服其它人。

我是这么计划的。但是出柜之后，她们还是哭了。因为她们觉得我们走的这条路，实在是太艰辛了，太难了，她们觉得我选择了最难的一条路走。但我告诉他们说，虽然是少数人走的路，但我还是很幸福的，我跟我爱人在一起十年了，十年之间，我也不断的把我爱人带回家，她们其实对她也很认可。但作为爱人来讲，毕竟她是一个女人，她们是接受不了的。

这个时候我非常强势，我就说：“我告诉你们是因为我认为你们有知情权，但是你们并没有改变我的权利。我什么都不会变，孩子已经这么大了，我的家庭就是这样的，而且我的生活我安排的很好，不用你们担心，我也把面子给你们做足了，我知道你们需要一点时间去接受，但是我希望这个时间不要太久。”

因为我宝宝很快要出生的，我等不及。我用的qq出柜的，我不想打电话，因为怕都哭的不成样子，我选择早上出柜也是有原因的，他们知道后会有一天的时间消化，不至于晚上睡不好觉。虽然也会睡不好，总好过临睡前告诉他们。所以我是尽可能考虑到位，把冲击力减少到最小吧。

我爱人的家人的控制欲比较强，她的家庭也特别传统，平时她都不敢透露一点，加之她姐姐怀疑我们关系的时候，做过一些激烈的反应，她就更不敢露了。当她回家把这个消息带给他们的时候，她父母一下子都蒙了，就说：“天啊，你城府太深了，你怎么藏的这么深！”她带给她家人的冲击力应该比我这边强。

回国暂未办户口，为孩子考虑移民

“有了孩子，还是要多为ta们考虑”

回国之后我们还没有给孩子办户口，首先因为孩子的出生纸不符合规定，没有中文这一联的认证，其实是上不了户口的。再加上美国的经历，我们就考虑带孩子出国。在美国除了办证的经历，其它经历还是很好的。比如宋哥给我们租客配车，我们还带着宝宝在美国逛超市，想想还是挺美好的。

我现在也不后悔写当初出生证上写两个妈妈的名字。其实当初我们要去美国生，就是因为听了太多国内生孩子很痛的经历，不管顺产还是刨腹产，很痛很痛的。我爱人了解到国外生孩子是要消除疼痛的，她是想让我少受一点罪。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可以和孩子是一个合法的家庭，孩子的出生纸是我们两个妈妈的名字，让ta们知道这两个妈妈跟ta们都是有关系的，精神上有个完整的家庭，所以不会后悔写两个妈妈的名字。

如果刚开始知道有这么麻烦，也许会写一个妈妈的名字，但是办完之后我一定会给它改回来，改成两个妈妈的名字。

另外就是我们有能力的话，尽可能给孩子多一个选择，生在国外，接受国外教育。我们这么辛苦生了两个孩子，不想在教育上让孩子落后，还是希望孩子能有自由的思想。但涉及到移民，我们还是很矛盾的，因为毕竟我们都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虽然国内条件差一些，但我还是不愿意背井离乡，可是有了孩子，还是要多为ta们考虑。

我知道我们这种情况办不了户口也就没尝试，我朋友也劝我做两手准备，因为也不可能马上出国，孩子得上幼儿园，医疗保险之类。其实我们对孩子的疾病还是有一定的认识的，我们也了解了特别多小儿方面的护理，尽可能给孩子少吃药，国内的药物也是真的很不放心的，我们这边有个医院和香港那边差不多理念，所以生病都带孩子去这家。

现在孩子主要是我们家人照顾，她家人比较忙，我现在全职带孩子，我家里最多抽出来一两个人照顾，我出去工作不太行，我爱人出去工作。

我们要孩子的过程太曲折了，分享出来，是希望我们的经验能给大家更多借鉴，能够让大家少摔几个跟头，尽早达成自己的心愿吧。

访谈 | Coby

访谈时间 | 2016/10/23

图片来源 | 必应

编辑 |  CD 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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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后面的话 」

本文为《中国“单身”女性生育权现状及法律政策调查报告（第二版）》访谈故事中的一个。感谢大家关注拉拉生育，阅读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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